洁洁白醋

行乐须及春






“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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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睛去,将一片阴霾藏了起来,深深浅浅浮着的光再也看不着了。

“你总是太当真。”他对自己说,镜子里他的黑眼圈很浓,像传统水墨画晕开的不明不白的什么情愫。这样说很好听。

自嘲总是很容易的,心痛也算不上,这不过是一次没有终点的旅程,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

他回头,而身后那条楼梯太长,也很短,短到走掉的那个人只用了那么几秒钟就再也看不着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你回头,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

天黑的太快,逐渐吞没他瘦削的影子,月光被卷起,又坠落,铺在他面前寂静的夜色里,他的手指在黑暗里抖起来,腿也是,再也站不稳所以他靠到墙上,黑色的T恤沾上了白得发黄的墙粉。

他笑起来,声音像倦怠般沙哑了,他怀念唱着诗中迷蒙里氤氲着爱情的那个自己,怀念不需思虑大笑的日子。




他声音小,轻轻地,风一样灌进耳朵里。



“我叫你走,你就真的走啦。”











他承认他听一首情歌听哭了,眼泪在心里流着,流进一道旧了又新的伤口里,他承认一个他爱的声音,承认他爱了。



只不过现实是就这样吧。




“你走吧。”




他已尝尽苦悲。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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