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洁白醋

行乐须及春

【大薛】有很多事情总记不起来


相依相守吧,爱情友情都好。

(特别感谢@你管我 希望你也能一直一直开心下去。)


有很多事情总记不起来

1

薛之谦在电视台长长的走廊里低着头走着,封闭式的空间里暖烘烘的,像是坐在一个乡间小屋里的壁炉前,可他只觉得燥,和热。

他已经积累了过半个月的沉重和疲惫,仍旧一鼓作气向前奔波脚步不舍停歇。

又在一个拐角处猛然间加速。
再走一会,再一会就到了。下一个地狱。


他愿意,却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冷漠无常,与世隔绝,乌黑的头发刚修剪过却也再不能为自己带来丝毫舒爽。

因为心是僵硬的。几乎不再能够有波动。

于是一切既突兀又平常,或者本应如此。只在一瞬间,薛之谦因困顿不安而有些虚弱的身体差点儿就被一个不那么用力的无心擦碰撞倒在地。不痛不痒,但总归心情不好,他甚至都不想花费多余的力气抬头去看,更不想说话以此耗费些许体力,只是惯性要说出口对不起。

可肇事者反应更是极其快:“哎呦对不起对....不是..薛老师您怎么不看路?”

仿佛能听见机房暖气运作的轰隆声,扇叶转出暖风,呼在他的身上,少年一样的奶音钻入耳朵。薛之谦的心脏猛的抽动了一个节拍。像是重生了那样。
此刻他也没考虑愿不愿意就稍稍抬起从那一刻起逐渐恢复光亮的眼睛,他能看见那人朋的有些收敛起来的绿色挑染的毛发,还有微微眯起的双眼。
大张伟笑起来的时候,有时会笑得很开,白茫茫一片的牙齿都露出来,有时候淡淡的,就只抿起些许弧度,但无论如何眼围的皮肤都能带了些褶皱。
也不是显得苍老的那种。


他光彩夺目的样子,和舞台上也没有什么差别,至少在薛之谦的眼里是这样的。

这时候才像是活着。


“张伟哥好久不见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2

有种奇怪的情愫无法描述,不知何日它就在心底里生根发芽,甚至日日夜夜愈演愈烈,毫不退缩,像是恍惚间穿过树丛的光与影,抓不着又的确存在,又像是绞咬着不放的血盆大口,留下一片温热又刺痛的伤口。瞬间被血液灌满。

每每遇见大张伟,他心跳的频率就会一下子变得不一样。可他是个好演员,回过头就能将那些满满当当的令他不尽困惑的情绪藏好,也并非不留一丝蛛丝马迹,但足以保持一段完美友谊。

时常只有半秒的怔神便又一如既往。尽管他的眼不藏心事,明亮又闪烁,望向大张伟的时候又尤为认真。

某一些夜晚,被过于安静的周遭吵的睡不着觉的时候,他也会努力地想,想着,到底这么多个春夏秋冬,究竟是哪一个让今天的一切变得不对劲了。


他不猜。


那一天大概埋得又深又可恶,不是16年春天裹紧寒意的某个午后,长沙室内的温度薛之谦只需穿一件单薄的黑色时装也能够感觉到不冷,他有些记不清上次见到那个人的画面了;不是13年在泰国拍摄宣传时,昏暗的夜空下脑子一片混沌的那天,猛烈的撞击几乎使他看不清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的光亮了,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连疼痛都后知后觉;也不是12年啊,那些他都记不清楚的日子,舞林大会已经明白情况岌岌可危的死撑着工作着的他,后台化妆师的手偶尔会拂过他长长的睫毛,他会忍不住眨眼睛,镜子里只能看见自己。

倒着数的过往,有些日子,他时而记得清楚,时而又抓不住。

薛之谦唯一记得很清楚也不曾忘记的画面,他曾在那么多个梦里都能想起。好多年好多年以前的一个夜晚,被不知哪个季度留下的水雾蒙上朦胧一片的背景,街灯落在他的肩膀上,像破碎的花儿,颤抖着,发不出一丝声音。但耳中还是深深记得某一种信念就如此扎下了根,就是一首普通的歌。又或者是那样的一个声音。刻入骨头,刺入骨髓,写进了他的故事里,永远不能忘怀。

那时候年轻的薛之谦想,那个歌手是谁啊?在脑子里想象着,那个歌手会是什么样子的少年?


他猜,一定很可爱。


他的心跳又一次雀跃起来。像是重生。

二十出头的少年张伟还刺着头握着长长的立麦歇斯底里地唱歌,他懒散又坚定地踏在日渐冰冷扭曲的舞台上,聚光灯昏昏沉沉的,而他不曾回头。

他是真的很可爱吧。

疯狂又极致的美丽。他们都不懂他。他孤独,他会寻找快乐却快乐不起来。



直到某一天——

薛之谦和大张伟重逢了。

一切都无法再用言语描绘。


3

“你在幻想里面,
模糊地沉淀。”

你是这样的。

就像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想象起你模糊一片的可爱模样。


4

比如新歌发了吗,饭吃过了吗,眼镜还在高铁上吗,钱包拿走了吗。

可能有很多事情总记不起来。

但薛之谦永远记得第一回听见张伟的声音的时候,那敲击在胸口,心脏用力跳动着的感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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