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洁白醋

行乐须及春


不尽人意。
续  车上的对话
薛还是去医院看病了。
Dr.Zhang的强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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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谦歪着脑袋靠在不锈钢的长椅上,冰块一样的寒冷从耳根开始探入,然后直接上脑,但这样的温度对于还没有退烧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让人稍微清醒一些。

于是他睁着眼睛想了想,为什么自己还是答应了来医院。

余光看见大张伟。他心里很快就烦躁起来,他清清楚楚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也更加令人厌恶的在他最脆弱的时刻像烈火一样浇都浇不灭,那可能是他心底的某一种执着。

狗屁执着。薛之谦以为自己放弃了,在每一个转过身笑给自己的瞬间,他以为。然后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又发觉那些全是可笑的错觉,他根本没法不在意。简直是无药可救吧。

他看向大张伟,或哪怕不看他,路上看见一个绿色头发的人,他的心都比上一秒跳快一些。本人的话就是窒息的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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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入薛之谦皮肤针头比脑袋后边枕着的不锈钢还冷,他看着那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给他打针的护士小姐,背过身时悄悄打了个哈欠。

替他轻手轻脚地调整好点滴速度的是大张伟,大张伟低头到薛之谦面前去问他好点没,然后问他是在这吊完才走还是回车上去,薛之谦没犹豫地说,在这吧。

因为我想和你呆久一点,你能照顾我吗。

这想法可笑的吓人。所以薛之谦省略了后半句。这样越界了。

距离不近,他仍旧觉得能呼吸到对方流淌的气息。




绿色的线框撑起来,吊在铁架上,吊瓶悬在半空。滚着珠子的液体顺流而下,一滴两滴声音微弱地在瓶内的空气里颤抖。

大张伟在薛之谦旁边坐下来,给他递过来一杯水。助理打着哈欠取药去了,每个人都在犯困,可大张伟没有,他的眼睛里闪了光,在昏暗的医院里莫名的亮着。

薛之谦咬着杯口,瘪着嘴尝到了塑料的味道。

“睡会儿吧您……”大张伟说,他声音轻轻的,像羽毛飘在心上,剐蹭过去,也像肇事逃逸的车辆,过了就不知所踪。

他只是路过。

薛之谦又想违背内心的想法,像一直以来那样,说好。他总害怕,像个懦弱的家伙,刚才在保姆车里的那个,有意无意真实还是虚假的自己。

他在大张伟的目光里垂了眉。他没去对上那双眼睛,没点头,也没说话,保持缄默的权利。

薛之谦再清楚不过了,现实从来不如想象中善解人意,就好比他过去曾骄傲的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舞台的灯光总为他而打,就好比他以为睡一觉病就能够痊愈,之后越来越多经历告诉他,至少感情总不是一眨眼睛就可以抛之脑后的东西。甚至其实生病都不能,他曾试过不去看病放任自己,然后连续烧了一周。

他没有好,他头很疼,他的心更疼了。

“薛之谦。”

薛之谦一向喜欢大张伟叫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不睡也行,但您得好。嗨…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大张伟拖着音说话,有点儿结巴,因为可能在认真思考,音调跟平常有点儿像,又赶着又拉长的那种,还认真了。让薛之谦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大张伟看他的表情,就像一直以来仿佛能看透他的那样。

薛之谦脑子里千回万转的考虑过,为什么喜欢。甚至可能是爱。只是因为懂得吗,不是。可能是灵魂,他出窍的灵魂被另一个游荡的灵魂捉住了,然后不顾一切的和那个自由的家伙走了。

他被自己感动。也被自己逗的想笑。

他仰起头,哑着嗓子问张伟,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想说……”那人支吾了一下子,手指在椅子上敲起节奏,有点儿吵,但幸亏这里只有他们俩。他又去看薛之谦,这回眼眸更清,能反光一样。

“您别再这样了。”

这一句话,像重锤一样,击碎了薛之谦的心,也击碎了薛之谦。

这么说夸张吗。

薛之谦想笑。也想哭。就是这样。

“我……”他张口,敏锐地察觉到左胸膛那块儿空了。

“您的病能治好。”

“因为我喜欢你,我还爱你。”

“所以您不需要再这样了。”

大张伟说。一本正经不喘气。他盯着薛之谦张开的嘴,里面漆黑一片,小舌头因为惊讶而伸出来舔了舔干枯的唇,他笑出声来,靠过去,“……有点肉麻是不是…我不会说话,我我我结巴……您别生气。”

薛之谦知道他是故意的。


谁说碎掉的东西就没法复原,谁说破镜难圆。大张伟是他的意外,也是例外。

薛之谦的心重新回到他的胸膛,砰砰砰砰地跳动。



薛之谦把头靠过来,侧着抵在那个黑色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那,现在…我要睡觉了。”

“晚安。”

他们的手指叠起来。

就去他的所有害怕,喜欢还不够,那爱总够了。他什么也不想管。



-end-



其实经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煎熬,反而在一起的过程有点简单,也因为本来就爱。简单也好,复杂也罢,很多说不出来的喜欢或者爱都是这样。我语言能力有限,可能还有些混乱。最后只想说,希望大家都能说出来那句话。

祝南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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