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洁白醋

行乐须及春

【大薛】幻想比心死更热暖

想对天对地喊一句我不困。
结果还是困了。



-

凌晨三点半。


黑暗的客厅被窗外的闪电照的发亮,过后好一会,雷声才接踵而至。

那个被他失手撞倒而破碎了的玻璃灯罩里填满了黑色的粘稠的油污,说不清哪来的,看上去既恶心又黏糊糊。

薛之谦缩在沙发的角落,小小的身体占据着一片小小的空间,一些奇奇怪怪的片段随着雷声雨声劈头盖脸的砸在他一片空白却莫名疼痛的脑袋里。

那些片段夹杂着他过去不知道哪个雨夜写下的下雨了的旋律无限循环着。可他又确实好像记不清那些究竟是些什么。

他想把这颗脑袋割开,然后小心翼翼别吓着它的去问问,你到底藏了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可他没有。眼底晕起的水雾结成冰,终于融化在厚厚眼袋撑起的眼眶中,他尝到咸咸的,像甘霖一样的海水。






早上六点的时候雨停了。斜着伸入窗口的树枝被一夜的雨水压得仿佛低了身子,几片绿油油的叶子滑过一丝透彻,滴落渗入纹路重重的木桌。

薛之谦望向窗外的黑眼珠里只余下干涸。



-

他在化妆间碰到了大张伟。惯性笑着抬起手打招呼,这姿势很熟悉。但他又觉得哪不对。

雨夜的迷茫一瞬出现。薛之谦是不知道少了哪一环,困惑地歪起脑袋看向张伟。

可是现在没下雨。他或许不该去想。

大张伟本来正要擦着薛之谦肩膀走出去,一瞬被他打招呼的动作生生打断。

他停在薛肩侧,侧过头抬眼去看薛的眼睛,红色的血丝在薛那双大眼睛里流动。他莫名其妙地心跳快起来,怎么也不好。

“薛老师好啊。”千句万句组织不清的话到了嘴边,他却只说这句,沉默地将那些奇怪的情绪压抑起来吞入腹中。

笑过,打过招呼算过,没有过多亲昵的相处,他们擦着肩决定还是像是路过。大张伟继续最初的动作,而薛之谦抬腿往里走。靠近化妆台的时候,薛之谦看见冰冷的反着光的镜子印着他憔悴的眉眼,而那些缠在镜子上的玻璃灯,像是以前在什么故事里听到过的槲寄生。



白色的光晕着孟浪般的花火,轻柔又深情。



回头也像是约定。大张伟没真的走出去,他站在门口,眼神定定地看着薛之谦。薛之谦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睛,只觉得是深邃的海水般要将他吞没。

他们柔软的双唇相碰的时候,才恍惚觉得像是做梦。张伟转头关门,动作快,再转回来的时候后背因薛之谦的冲力而猛地撞在坚硬的门板上,他们唇齿相缠,换上一副势必要磕破皮咬出血的力度。

旧皮囊被撕破般破灭不见。

短暂的贴近,短暂的呼吸交缠,短暂的舌尖相抵。薛之谦忽然发出呜呜的声音离开他的嘴唇,低下头靠在张伟的胸口,压着声音哭起来。他说是做梦,他说张伟,他说,我爱你。

也说再见。

眼泪顺着脖子落在地上,一些流到了锁骨,只觉比体温还灼热。隔着一片距离传入大张伟的心。




那不是真的槲寄生。



-


“您可别太辛苦了。”薛之谦在化妆台前,坐下来,总觉得隐约听见这句话。回头去看门口,却没看见有人。

他笑自己幻听,低头去划手机的屏幕。


-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雨。
于是他又期待起来。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或许又将来临。




起初他只是想确认,这个故事究竟发生过吗。

答案他没说。他可能知道。





end


注:西方好像有个说法?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人会长久。【隐约记得hp里Harry和秋张。】

也有一说是槲寄生无根,爱情无法开花结果。

所以无论这个故事里槲寄生是真的还是假的,结果都不会变。



圈地自萌。
与正主无关。

希望正主友谊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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